博兹雅上单

枪 决 战 士

無題

柳修原只是要去規劃局拿一份文件,腳邁出那個老舊的院子時他的步子頓了頓,在原地踟躕了一陣,接著向左拐彎。

這不是他計劃要走的路線,至少一開始不是。這是一個週二的下午,寒假尚未結束,春節的假期過後新的工作日卻已經開始了好幾天。此時是下午四點零五分,天色灰濛濛的,抬頭看不見一片雲朵,迎面撲來的風吹著他的劉海拍打著他的額頭,柳修皺著眉,半瞇著眼睛,一手摟緊了文件袋一手收緊外套的口袋裡。

他沿著斜坡向下行走,這條路越往下越臨近河畔。他逆風行走,未扣上的風衣後擺一側揚得老高,上下飛動著發出啪啪的微響。馬路兩旁的街道上商舖的門皆打開這,可朝裡邊望去卻少見有人光臨,鮮有行人,只有車輛不斷駛過,可也不見停留。柳修抬手用文件遮住吹來的江風,小葉榕墜落的枯枝殘葉啪的貼在他的褲腳,維持不過一秒又被吹得老遠。文件袋大力搖擺著,他的袖口也在不停扇動。柳修停了下來,垂下手轉身抬頭仰望著樹木枝杈間隙中一點點的天空。

 

 

柳修爬上城樓,老實的從口袋裡摸出皺巴巴的兩塊錢買了張門票攥在手裡。他站在炮台旁望出去是文惠雙子橋,江風吹得他微微發抖。柳修伸出藏在衣袖裡的手用力按著面前的青磚,極緩的移動著,指腹觸碰著磚塊每一處斑駁的紋路。

“我來看你了,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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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最僅僅是初心血來潮,原意是試圖描寫柳州父子之間的感情和過去的故事。而真正想要用文字來記錄這樣一份感情於筆者而言委實太過艱難,筆者自認為技法拙劣而無從表達這樣的情感。

這是歷史的沉積,是過去的故事。試想柳爹帶著兒子登東門城樓時,恐怕這位寡言的父親並不會向兒子傾訴他千年來守住這一方並不富饒的紅土地之心情,也許最多也就是談談柳宗元先生而已吧。 

柳修也一直固執的不肯稱他父親,直到潭宗消失了才肯叫一聲阿爸。他有幸得以在最初面對“作為一座城市”這一命運時有一位長者相伴,在有限的時間裡“老的”柳州對他言傳身教,以至於他沒有陷入過那份最為痛苦的關於“生命”與“孤獨”的思考。他的“父親”交給他那份真正的“樂觀”和“開朗”。 

柳修於潭宗而言並不是一個標準意義上的“好兒子”,他聰明而叛逆,少了漫長歷史的磨難卻多了勇敢與執著。 

 

東門與五星相隔的是那麼近,一處車馬寥寥一處門庭若市。歷史和今天無非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有些人拾起了,然而更多人遺忘了。

但是,遺忘了,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 

 

試想這座城市,他今天的進取與繁華的背後,會不會有獨自一人回憶過去的孤獨? 

還有誰記得?還有誰願意與之分享?還有誰願意揣度其心? 

還有誰願意為他傾其所愛? 

 

然,人各有志,城市的靈魂也只能成為極少數人的那一份寄託。 

筆者只希望這份為數寥寥的愛意永不中斷。 

願養育筆者的這座城市永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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