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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决 战 士

【省拟】【帝魔】风眼#03|哨兵/向导PARO

提前放假就提前发文了,大家节日快乐啊!

#03——Mire

 

 

 

 

 

“请留步组长先生。”

次日晚间惯例的迎新会上,徐春申叫住了龙重。

龙重接过徐春申递来的纯麦威士忌时手与徐春申的指尖不慎相触。徐春申脸上挂着政客般虚伪亲切的笑容,丝缕意味不明的情绪于眼中一闪而过,似乎消失在了略略翘起的眼角上。

杯沿轻撞,酒液中摇晃的冰块则为那一声脆响作伴,在白噪音包裹着的塔中被哨兵的听觉千万倍地放大,转而成为令人不安的预兆。

徐春申将空杯放上工蜂的托盘,转脸望着龙重。

“能否借一步聊聊?组长阁下(Right Homourable Gentlemen)。”

龙重的目光沿着徐春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的脸朝下移去,相比那制服下勾勒出的腰线,更引人注意的是徐春申手中提着的一只红色皮箱。腥红的颜色与黑白交错的方砖铺就的地面相互辉映,正向所有人宣布着一颗新的棋子即将加入战场。

 

 

“瞧瞧首都塔里的那些人给我找来了多大一个麻烦。”龙重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徐春申,“一个新来的年轻向导,手里竟然拎着红箱。”

“处理起来的确比较棘手。”

发表赞同的言论,坐在龙重的对面——这回不再是长桌的两个尽头了,与龙重相隔约莫一米半那么远的徐春申满不在乎地将红色皮箱抬手摆上了桌面。

“向您致以我真诚的敬意,向导阁下(Right Homourable Gentlemen)。敢问您打算用什么国家机密来作为你我谈判的筹码?”

兴许是离开了觥筹交错的大厅的缘故。龙重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以酒精作为溶剂溶解开的清淡的甜香,在这宽敞的会议室中保持着异常的清晰、纯粹与稳定。龙重注视着徐春申,身体在墨绿色的制服一层层严丝合缝的包裹下,仅露出的几个部位中——埋藏大动脉的脖颈兴许是这气味的源头。

“信息素?”

龙重明白了。

徐春申推了推眼镜,张开的手略略遮住他微垂的眼帘,似乎要遮挡住那一丝的窘迫。

“不好意思。不过我想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谈话吧?”

“你得庆幸你信息素的味道不浓。”龙重一咧嘴角,“而且不腻人。”

徐春申狠狠地咬了咬牙。

龙重阖拢双手,目光停在徐春申的脸上,尽情地欣赏着那堪称是屈辱的表情。

“粗鄙!”

回应徐春申的是龙重毫无忌惮的笑声。

 

“不会有第二个人从我嘴里听到你特殊哨兵体质的秘密和传授你正确使用和强化该能力的方法,这就是我所能摆出的筹码。”

徐春申推着眼睛,单刀直入道。

“原来粗鄙的语言会让阁下失去虚与委蛇的兴致啊。”龙重望着徐春申,后者的双臂交叠,横在胸前。分明是一场博弈,徐春申摆出的架势却像是Show hands的赌徒。“这只红箱里就只装着这些‘国家机密’吗?”

“我看您也不像是会妄自菲薄的人啊,组长阁下。”徐春申轻笑,“这还算不上是国家机密吗?您未免也太贪心了。”

“我多少也得讨价还价看看自己在这场交易里到底值多少吧?阁下坐地还钱,还不能让我漫天要价吗。”龙重平静的说。

“老实说,阁下可是个比我还大的麻烦啊。”

徐春申说。

“如果不是考虑到其他诸多复杂的因素,让您离开首都塔对我来说反而是最方便省力的办法。”

徐春申话音落下。龙重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紧紧盯着徐春申的双眼,翘起的唇角仿佛在昭示他此刻兴味十足的情绪,在徐春申的信息素中,似乎还隐隐含着某种东西,令龙重感到一阵奇妙的愉悦感。

“阁下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龙重将手包裹住下巴,身体向桌面倾斜,“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可真是令人失望透顶是不是?您大概还是比他好些吧,至少不会在出发时对自己要去哪里一无所知。不过您与他相比又能好到哪去呢?到了地方却同样对自己在哪儿一无所知。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想去惹原住民,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

“如何?这样的我也算是贪心吗?”

徐春申十指指尖相抵,手臂垂了下来。

“这就是我的底线,我决不动摇。用它来换取我想要的权利,我以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你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效果未知的‘使用教学方案’在我这里换什么会让我觉得赚到了的权利?”龙重笑了。

“我只想要我身为指挥官完整明确的战略指挥权。别试图否认,即使你们没有提出,但整个特勤组都对架空我这件事心照不宣吧?不过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确认你们到底是不是把你的能力当成是需要保护的秘密看呢。所以我也只能这么问了,您到底是在怀疑我的承诺的分量,还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如果阁下不是那么讨人厌的话,我想我们会把属于阁下的权利交出一半的。”

龙重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

“你要那么大的权利,是打算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

徐春申冷声道。

“假如以同时向政府和敌军同时散布出您特殊哨兵能力的具体信息也不足以交换这份权利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徐春申将手伸向红箱,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徐春申还未曾碰到红箱的提耳,龙重便将左手撑着桌面一跃而上,右手抓住了徐春申的手腕,看上去像是没有用力似的就将徐春申拽了个趔趄。徐春申脚下失去平衡,左手飞快地扶住了桌沿才堪堪维持住扑向龙重的姿势。徐春申皱紧了眉,咬着牙,左手不住地颤抖。

“你都知道什么,说说看。”

算不上特别亲密的距离,两人之间相隔了至少三四十厘米。徐春申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龙重瞧着徐春申精心修剪的额发下的双眼,瞳孔中有令人难以发觉的妖娆的深紫色光晕紧紧抓住了龙重的注意力,再然后是铺开得错落有致的睫毛和锋利的眉,挺拔的鼻梁和淡色的薄唇,拼凑在一起组成了一张余怒未消的脸。

“我知道交战状态下向导远比哨兵紧缺,军部在前段时间听到风声,被斥候确认后证实敌军中确实存在哨兵和向导能力几乎共存的哨兵,但在没有向导的条件下执行任务仍容易失控。我还知道他身为哨兵强行使用向导能力的方式,同时我想我应该还知道你的使用方式。”徐春申的声音放低了些仍难掩其中一丝丝轻微的颤抖,语气却依旧咄咄逼人。“另外我也知道,有不同国家、势力、派别的人都在打有类似能力的哨兵的主意。我提供的信息您还满意吗组长先生?”

“你的手很疼?”

龙重答非所问,语调戏谑。

“现在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徐春申扬起脸。

“你知道示弱这个词怎么写吗?”

“我知道阁下需要我。”

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曾移开视线。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空气中混入了浓重且沉郁的气味,但并不令人反感。这气味被徐春申的信息素稀释,同时又溶解与其中使其愈发浑浊。

“这些都在你的红箱里?”

“我大脑里的红箱还有更多。”

“我得知道你能为我做什么。你是怎么打算的?”

徐春申面不改色,平静地开口。

“让我进入你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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